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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读者留言让我写这个话题。
我觉得吧,这个话题并不重要,如果铺开讲,很容易最后就变成一群人吵架,公说公有理,婆说婆有理。
事实上,这里面就不存在道理,这是个情绪话题。情绪的实质只有一个,那就是人家究竟为什么那么想。
要弄清楚这件事,我们首先要把年轻人的经历分个类。我得让你看到不同的年轻人,他们从毕业到工作十年后这段时间内,都会遇到些什么。
我们先来看最上面的5%。
这部分是什么人组成的呢?他们是同龄人当中的佼佼者,他们里面又分成三类。
第一类是最好的那批学校里热门专业的毕业生,这些人出来之后,大部分去了高收入行业的头部企业,比如互联网大厂,比如投行,或者体制内那些非常有前景的衙门口。
第二类是次好的那批学校里热门专业的毕业生,他们也会进入到热门行业的头部企业里去。
第三类是最好的那批学校里的冷门专业的毕业生,他们要么进入了高校教书,要么去体制内考编。比如你听到的什么深圳中学,杭州什么街道办,都是这批人。
这些人当中还要区分。这一刻是他们刚刚进入社会,十年后,每个人有各自的机遇。
如果进入了企业,几年之后就没有人管你是哪儿毕业的,之前学啥的,能够影响你的因素很简单,就是你上去没上去。
你要是没上去,比如十年如一日地做码农。即便不说牢骚满腹,不满情绪多少都会有点。
又或者说,你跟的企业本身走的不是上坡路,那么你心里也会不爽。
情绪好,看法就积极,情绪不好,看法就消极。
有句话怎么说来着,如果你通过努力,最后得到了回报,你会把一切归功于自己;但是如果你通过努力,最后没有得到回报,你会把一切归咎于社会。
站在情绪的角度看,其实这就是真相。
那么我们再来看,那些进入体制内的,十年后他们也会分两类。
一种混上去了,一种始终待在基层。双方的心态实际上是类似的。就是说你可以类比到那些混社会的人身上。
成功者的快乐大都是相似的,没成功的各有各的牢骚。
那我们再看,接下来的15%。
这批人最大的特点就是没有享受到行业的红利。
他们进入了各行各业,成为了社会的中坚力量,很多人都待在不温不火的行业。
这里面包括我们常见的大城市里的白领,也包括读者想让我聊的那些县城里体制内的姑娘。
撇开个别人的奇遇不谈,这里面大部分人最大的区别就是买房买得早晚。
买房买得早的人,经济压力小,买得晚的人,经济压力大。其实大部分人赚不到多少钱的,扣除掉正常的家庭开销,并没有剩下多少。
所以在不同房价时期购入的人群,他们的压力感受是大不同的。
这里面有少数人慢慢混上去了,收入提高了,心情就会好,有些人混不上去,收入没法提高,心情就会糟。
就像买房早的那批人,压力小,他们心情就会好点,反过来,心情就会差点。
我们再往下看,接下来的30%。
这些人与前20%的区别就在于不稳定性进一步上升了。
互联网上经常出现一个词,所谓中产阶级担忧阶层掉落,实际上担心的是什么?是自己从一个稳定收入者,变成不稳定收入者,或者从脑力劳动者,滑入体力劳动者。
我们说送外卖,开滴滴,这实际上就是一种不稳定的收入,而且是重复性的劳动。
这个群体的年轻人在互联网上,会表现出很强的情绪,尤其是待在大城市里的那批人。
因为压力是很大的。
他们可能就是住在青年旅舍里,房间只有2平米,上下铺。为什么按天租,就是因为收入也不是很稳定。
这里面有些人会有创业的想法,有些人做了几天发传单式的底层销售,看不到希望,跳槽了。
换一家,做了几天客服,看不到希望,又跳槽了。
再换一家,做几天中介,卖不出去,又跳槽了。
这些人当中有一部分人最后能够找到自己的方向,踏实下来,但是也有相当一部分人,到最后都是找不到方向的。
黄灯写过一本书,《我和我的二本学生》,讲的很透彻。
这些人当中有些人的家境是不错的,比如父母通过运作,把孩子弄回老家,也进入了体制内,和上面15%的人待在一起;有些人家里遇到了拆迁,后来成了一个收租的。
但是绝大部分人,就是黄灯笔下的困境,那个困境说穿了就是收入不稳定。
你不可能光看某个中介某个月赚了7,8万,也许他全年其他11个月都是不开单的。那也就是说,他全年的收入实际上是7,8万。
更何况,来年呢?后年呢?这些都是他要面对的那种无形的,内心深处的压力,收入不稳定的压力。
上面这些,始终还是上50%,如果你往下去看,再往下的50%,那又不一样了。
他们当中可能大部分人都去做了流水线上的工人,或者散工,比如装修工,有人去开挖掘机,也有人去搬砖。
这些人要面临很多问题,比如父母大都是农村的,没有收入。没有收入也就意味着他们的父母很难在城市里生活下去。
他们自己的收入也不稳定,相对于黄灯的学生,他们更不稳定。所以很多人的孩子留守了。
一个正常人,看不到自己的孩子,情绪上肯定不会很好。生活的压力,经济上的压力。
这些人当中肯定有佼佼者,通过自己的努力,抓住了机遇,比如开店,做小生意,有的人甚至成了大老板。
但是占比肯定是很小很小的,而且随着科技的发展,创业变得越来越资金密集型,技术密集型。也就是说你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,想要白手起家,空手翻盘,越来越难了。
你把人们可能会遇到的遭遇,或者讲,走上社会头十年的遭遇捋一捋,你就清楚大家对社会的看法迥异,是很正常的。
你哪怕搁在同一家公司里,同一个组里。两个同学,一起进某家公司,后来一个做了组长,一个人没做成,都干了十年,组长分了股票,组员没分到,公司上市后,组长套现了几千万,组员还在拿几十万的工资。
这两个人对公司,对社会的情绪也会天差地别。那可想而知,放大到全社会之后呢。
如果说,我们按照5%,15%,30%,50%把年轻人走入社会的那一刻,划分成ABCD。
经过十年,A里面的人会掉下去,D里面也会有人升上去,但是不管怎么折腾,十年后,还是会有ABCD的,这个你没法否认。
何况我为了简化,其实很多事儿都没聊,比如一个人的家庭背景,一个人这十年当中的运气。
现在回到读者的问题,一个待在县城体制内的姑娘。
她面临的一个窘境,那就是在这个小生态里,在这个县城,她们就是收入最高的人群了,而且还很稳定。比自己收入高的做小生意的也许有,但稳定就不一定了。
往周围看,同事里面女多男少,男的都去大城市了,实在待不下去才回来。往外面看,县城里除了几个有老婆的小店主,剩下大多是农民,流水线上的工人。
你让她怎么选呢。
表面上看起来都是男女矛盾,实际上就是收入矛盾。
我说过很多次了,一个人对世界的看法,是跟他的收入相关的。
我曾经多次提到过一个人,一个民企的老板,十几年前身价就百亿以上了。我们第一次创业,最后被他们收购了。
我在伺候他的那段日子里,就觉得他完全不关心,或者说,他也不想了解兄弟们到底在想什么。
在他看来,一个新概念抛出来,可以让公司股票涨一波,这是最重要的。至于为此投入的研发人员,这些人的前途,这些人的想法,是无关紧要的。
有句话讲,叫做望山跑死马,他是那个望山的,也就是对着我们说,你看,那座山,天亮前带兵给我抵达。
这就是一线指挥人员和大老板之间的分歧。一线指挥人员他能够切实地感受到伤亡,但是大老板感受到的仅仅是伤亡数字。
所以我讲过那个故事,我和他们集团一个小部门经理聊天,他出差三年了,每个月只能回家一次。有很多负面情绪,他手下一共就十来号人,成天这个离职,那个跑路的,他也很烦心。
这种拉家常,可能发生在我和他之间,不可能传到他们大老板耳朵里去的。即便传过去,他也不会有功夫听的,听了,也没法解决。
所以我当年作为管理者的时候,我就发明了一整套的我认为行之有效的方法论。
实际上说穿了也没啥,就是和稀泥。
我会跟他讲,甭管你对生活有多么不满意,总有人比你更背,有些事儿你往下想就想开了嘛。
如果还想不开,那句名言就要登场了。
好做的事情,凭什么轮到咱去做呢?咱们又不是小舅子。
你要么创业,九死一生,要么就只能熬着呀。
他听了之后也会觉得甚是有理,接着照搬原话,去安抚他的下属。
情绪类的话题,说到最后只能这样。每个人实际上都是个宝宝,大家都希望全世界像妈妈一样理解自己。
问题是,鲁迅先生说得很透彻,人间从不共悲欢。
世上从来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,你的悲欢注定无人能懂。文章来自微信公众号:记忆承载。欢迎关注阅读全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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